心疼狗子的瞬间,没吃过饱饭,喝水都是奢侈

前婆婆家养的所有狗。就是农村的土狗，一天就一顿饭，一瓢凉水，饭是半个馒头或者窝头，偶尔食物还发霉了。狗经常渴地叫唤，叫的时间长，主人才会想起给水给食物。住的就是一个石头搭起来的窝，下雨天就浑身湿透。

有时候家里会有点骨头，猪骨头、鸡骨头之类的，前婆婆也不给狗吃，扔掉，理由是：狗要是吃好了就不看家了。我经常偷偷地喂它，所以我离开后好久，它都记得我。

后来村里争文明卫生村，门口不让养狗，就把狗挪到院子里一个角落，跟鸡窝紧靠着，一年四季不见阳光，潮湿有蚊虫，水和食物也不会多给。难以想象它最后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我妈妈家养狗，尽可能地给予自由，没啥好吃的，也让狗吃饱。对比之下，我好心疼前婆婆家的狗，一辈子都拴在同一个地方，没吃过饱饭，水都是奢侈。

另一位网友的狗子雪儿去了汪星。她痛苦了一个多星期，晚上睡觉也不踏实，一直哼哼，走路歪歪倒倒总是摔跤，每天都要喂止痛药，才能好受那么一点。本来昨天是约好了要去化疗的日子，我快到家的时候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雪儿不太好。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我看到它躺在我房间的地板上，舌头都紫了瞳孔已经有些散大，出气多进气少，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强打着精神和爸爸一起把雪儿抬下楼，我的宝贝还挺重的，手臂很酸，放到车上，医院，我是想带着它去治疗的，没做好心理准备让它离开。一路上，它的精神仿佛好了点，眼里有了点光，却只用来看着我，看着我笑。医院，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一照x光，肿瘤已经扩散到全肺了，雪儿我的宝贝，这几天该有多痛苦啊，它走路歪歪倒倒，应该也是有脑转移的。

看着x光片，我知道我留不住它了，没办法了。我抱着它，一直哭，一直说对不起，一直说谢谢，对不起不能救它，谢谢这13年来它的陪伴，它还是像往常一样傻傻看着我，只是没有力气再亲我一下。随着麻醉的推入，我的宝贝睡着啦，这一个多星期，它从来没睡得如此香过，一点也不喘，一点也不痛了，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应该也听不到我撕心裂肺的哭喊了吧。

在离家不太远的山脚下给雪儿找了个小新家，我将一件从小穿到大的T恤放在它的头旁边，雪儿是我的宝贝，别害怕，姐姐陪着你。衣服上还有它以前跟我玩的时候咬穿的洞洞，真的恨不得跟它一起躺在那里。回到家，心里空落落的，看哪里都会想起它的身体它的样子，仿佛还能听到它的小爪子在地板上走的声音，我的宝贝啊，真想再抱抱你，看看你馋的流口水的呆呆模样。汪星没有痛苦，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呀宝贝，多来姐姐的梦里看看姐姐和爸爸妈妈，我们都很想你，我们都爱你。

我家养了四只狗，一只哈士奇一只边境，两只中华田。

哈士奇叫雪儿，是我二年级那年爸爸悄咪咪带回家的（一直缠着爸妈要养狗，麻麻是医生，她不想养，爸爸宠我，瞒着麻麻带回来了一只，后来她比谁都疼爱雪儿，我有的时候都酸），今年14岁啦。

其中一医院的停车场发现被人从一辆面包车扔下来的，当时它的乳房都胀得很大还在溢奶，看上去刚生完宝宝不久，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悄悄地照顾这只可怜的小狗，一起给它起名叫旺财，医院的停车场并不是个长久之计，麻麻动了恻隐之心，把旺财带回了家，那会儿雪儿三岁。

旺财回家的当年，发情期不小心跑丢，找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小区里的一只狗狗那啥完了，后来年底的时候生了两只小小狗，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着两条小生命的到来，一只送给了同事阿姨乡下的母亲，看家护院，另一只被我姑姑要了去说是看门，结果最后嫌弃养狗麻烦又送了回来，名字是姑姑起的，叫妞妞。

边境是我上大一的时候在地铁站附近发现的，一直跟着我，没办法我带着她找了很久的主人都没有人来认领，听保安大爷说是被几个年轻人开着车带过来然后扔下的，不忍心赶走它不让它跟，我想这是缘分，它的主人不要它，我遇见了它，于是就把它带回家啦，麻麻说，起个土名“三件套”，叫来福。

雪儿陪我一起长大，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感情最深。它小时候会跟我争宠，会嫉妒爸爸妈妈偏爱我，为了报复我撕掉我的作业本，在我的床上大小便，一切你能想到的恶作剧它都干过，我俩总是吵架，尽管我听不懂它在对我说什么，但是肯定是骂骂咧咧没好话。现在它老啦，我也长大了，它很乖很听话，不拆家啦（可能已经拆不动了）。

平时总是喜欢趴着睡觉，醒着的时候总喜欢挨着我，眼神也总追着我，我去哪就跟到哪，总是很温柔很温柔地看着我。我们家的四只宝贝命都大（其他狗狗以后再说），雪儿4个月大的时候，我们家这一片地区爆发狗瘟，也就是犬细小病毒，周围认识的狗狗很多都没挨过去，雪儿也不幸患病，医院检查确诊为急性出血性肠炎。我那时候还小，不太懂，只记得它总是拉肚子，到后来就是拉血，拉烂掉的肠子和肉块，身上总是一股腥味，整天软绵绵地躺着，不吃饭也不喝水。

去看了医生，所有的兽医都说治不好了，带回去陪伴它最后一程，可是妈妈不愿就这么放弃，她也是医生，虽然是给人看病的医生。她说，治病原理都是一样的，既然他们治不好，那我来治。她自学了动物医学，将大肠炎的用药减量，每天下班开了药和输液带回家自己给雪儿挂水，晚上就在雪儿旁边打地铺看着它，熬了稀粥用去了针头的针管给雪儿喂进去，吐了就擦干净再喂，不厌其烦。当西药没什么大用处的时候，麻麻熬了中药（她是中医出身），白头翁汤，根据症状加减，每天一大碗灌下去，那药，闻着我都想吐，真的很苦。雪儿一开始不肯喝，灌下去就吐，妈妈告诉它，喝下去就能活，喝下去就不痛了，喝下去就会好，我觉得狗狗是有灵性的，它真的喝下去，然后昂着脖子，强行不让自己吐出来。

这里可能会有人觉得我在编故事，我理解，我也觉得很奇妙，但是我亲眼见证，那一幕幕给我的震撼太大了，我真切地感受到它是多么想活下去。因为这个我也去学了医，我觉得这是我的信仰，和死神抢生命权。

奇迹般的，它被治好了，健健康康地长大了，我老妈一时间在周围养狗人士之中被奉为大佬，谁家的狗狗不舒服了都来问问。我上了大学后妈妈也不用盯着我学习，她花了两年的时间自己考了职业兽医证，我真的很佩服她，果然爱和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啊。我以为它会这么一直健康地陪伴我，看着我结婚生子，尽管我知道不太可能，它已经14岁了，高寿，可是我还是希望它能一直在我身边。今年三月份的时候，雪儿的一只乳房下长了个肿块，我们没往癌症的方面想，只以为是炎症或者乳腺增生结节等，喂了它一段时间的消炎药和乳癖消，不见好转。后来另一只乳房（大腿弯附近的那只）也长了肿块，在皮肉之下中间隐隐有一条通道使得两个肿块连着，我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好，但是妈妈好像并不愿往最坏的方面想，我觉得她对雪儿的感情影响了她的判断。

5月1过后一个周末我从学校回家（我家和学校都在一个城市，还算方便，我没事的时候都会回来陪雪儿它们玩），发现肿块急剧变大，距离上次我看雪儿也不过才1、2个星期，肿块已经影响它的活动了，很硬，一碰它就哼哼，估计是很痛，它的精神状态也不算好，食欲倒是还不错。回学校前我再三跟妈妈说，医院检查，确认肿块的性质，不能再拖了，妈妈也终于放弃自欺欺人，听从了我的建议，我从未看过她这么没主意的样子，她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很果断很优秀的医生。

回学校没几天，雪儿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乳腺肿瘤，且胸口有一个很大的脂肪瘤，背上也有一个结节，腰椎多处骨刺，肿瘤考虑是子宫的影响（这里给各位养宠物的朋友们一个小建议，如果母狗狗不做绝育的话，老了很大几率会有子宫或者乳腺的问题，能做绝育的话还是早些做吧）建议尽快手术，妈妈哭了很多次，她说她很担心雪儿下不来手术台，14岁高龄，全麻进行一次大手术，它的心肺功能能否撑得住，我也堵不起，但是就这么看着它痛苦下去吗？我们都做不到。它不会说话，可是我觉得它想要活下去，很努力地想活下去。后来我们同意了手术，我见习请了半天假，陪着妈妈等在手术室外面，三个多小时，我表面上比妈妈冷静很多，其实我也很慌，可是我知道我慌了妈妈会更崩溃。

手术很成功，男护士把雪儿抱出来的时候跟我们说，现在麻药还没过，雪儿认不出我们，让我们别太靠近，怕被咬伤，然后把雪儿放在了住院部的大笼子里，已经铺好了干净的消过毒的毛毯，准备上心电监护（夹在脚趾上），但是雪儿很不配合，护士也不太敢靠近它。我一点都不怕雪儿会伤我，我知道它不会，所以我坐在它旁边，喊它名字跟它说话，拿起心电监护夹在它的前爪趾上，期间它一动没动，只是一直睁圆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在努力辨认我是谁。过了一会儿，我知道它认出我了，因为它眼里都是委屈，像往常一样把头靠在我的腿上，小声地嚎叫，声音有些破碎，我听着我的心也碎了，看着它的刀口从胸口拉到大腿内侧，那么长那么狰狞，我终于也哭了出来。

肚子上的刀口我没拍，它的姿势不方便，这是背上的，这时候已经稳定下来把心电监护撤了。

雪儿切下的肿瘤照片我就不放了，应该过不了审，也可能会引起大家的不适，满满一盘，很大，妈妈陪在雪儿身边不愿走开，我和主刀的兽医在远处讨论肿瘤性质和预后，我们切开了肿瘤，取了一小块送去别的实验室做病理，我和医生看法一样，怀疑恶性，复发的可能性很大，等妈妈心情好一点再告诉她吧。

雪儿住了十几天院，每天只有看到我们才愿意吃狗粮，不然医生和护士怎么喂都不肯吃，妈妈天天熬鱼汤，煮鸡胸肉，冲羊奶粉，给它补身体，看着它一天天好起来，我也总是心怀侥幸，就这么康复了不复发也说不定呢，也许肿瘤是良性呢，尽管我大概知道结果。

雪儿出院回家啦，每天要吃好多药，我们混在狗粮里，塞在面包里，哄着它吃下去，可是每次都被它发现，然后各种耍赖皮不肯吃药药，真像个小孩子，明明都是个小老太啦。

术后一个月，周末从学校回家，我在雪儿的大腿内侧，原来肿瘤的位置，摸到了密密麻麻的疙瘩，都在皮下，我的心沉了下去。妈妈自我安慰，说也许是炎症没有消，狗狗的大腿内侧全是淋巴结，许是发炎了呢，而我只能想到淋巴转移。回学校前跟妈妈说，医院吧，去确诊一下，如果真的是复发了，再考虑别的事吧。

果然，我真讨厌我又一次猜中了。

现在雪儿还是每天吃着药，各种各样的药，日渐消瘦，我们没办法下决定，让它再经历一次手术，我不知道它还能不能撑得住，只能暂且观察，看看肿瘤还会不会长大吧，真的好乖好心疼，它看我的眼神那么温柔平静，每回都让我心痛，而它似乎也能察觉到，总是挣扎着起来，像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样，将脑袋靠在我腿上，使劲儿蹭蹭，撒着娇，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里该多好啊。

另一位网友养过一只可卡，她从来不大吵大闹，陌生人来我们家了也不会乱叫，但是每次带她出去遛弯儿，她都会很着急地要回家。一直都很听话，从来没咬过人。可是为什么呀.

她在到我们家之前被遗弃过两次.她害怕出去遛弯儿.她怕主人把她丢了.她很聪明的.你教过她的东西她会一直记得。前一任主人因为没时间遛她给她买了个厕所她会自己一只狗在狗厕所尿尿拉。

可是后来她没了她因为肾衰竭死了我好想救她可是人肾衰竭能移植肾狗怎么办呀救不了呀

我会记得小时候她跟我抢奶奶的抱抱。我把手放进她嘴里她也舍不得咬轻轻地合一下嘴巴装作很凶的样子咧着嘴巴。会记得好几次我生病的时候是她趴在我旁边看着我的。我难过是她坐在我旁边陪我。会记得我因为挨打哭鼻子她也默默跟我一起流眼泪。她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好可是后来不愿意理她的也是我因为我学习没时间我觉得她的靠近很烦躁浪费我写作业的时间。我至今觉得我亏欠她。她生病的时候我没陪着她她在接受那么疼的治疗的时候我也没陪着她甚至连她被埋葬了我也不在。她的鼻子一只湿润的怎么就变成干巴巴的了呢她也一直都不会流医院回来我能清楚看见她的泪痕呢

我小时候想等我长大之后养一只和她一模一样的狗子，可等我真的长大了我又害怕万一万一我出现天灾人祸了养不了她了那她怎么办啊。万一万一有那么多的万一我害怕我还会出现遗憾和事后没用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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